第二百零四章 惡鄰道歉

作品:《全家流放,末世大佬在逃荒路上開掛了

    「傳言誤人,黎山其實還不錯。隨夢小說網 http://www.suimeng.co/」文瀾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慕容晏也轉回去盯着自己手裏的木料,輕輕勾了勾唇角,「是很不錯。」

    他精心籌劃,一點一點在單純良善的底色上添加慕容晏本來的東西,今日這些話,包括剛剛在文瀾和文遇眼底露出的馬腳,全是小心的試探。

    現在看來,他還坐在文瀾身邊,已經成功了一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縣衙。

    衛雅匆匆趕到公署,本想找個人通報,豈料這兒的人一個個都忙的頭頂冒煙。

    小吏匆匆來去,就差用跑的了。

    攔了好幾個人都沒攔住,也是趕巧,孫長久帶着幾個人出來,險險認出了她,這才停下問有什麼事。

    「孫大人,煩請幫我叫下文洵。」

    「文洵…今兒沒在吧?」孫長久扭頭,不確定的問身後的人。

    「沒,文洵在,他爹和姚大人出去了。」一小吏回道。

    「在就行,你直接進去,應該在右邊第二間房,沒在就問問房裏人他去哪兒了。」孫長久指了一個方向後帶着人急火火離開。

    衛雅找到文洵時,後者從一堆文書中抬起頭來,麻木的眼神逐漸冒出亮光,「阿雅,你怎麼來了?」

    「這…你們怎麼忙成這樣?」

    「說來話長,咱們先出去。」

    文洵起身先是活動一下僵硬的腰,才領着衛雅去到院中一僻靜處。

    「姚令君寫了一份黎山民治十六策,縣令召集大家商議過,昨日各項細則完全落定,如今正着手施行。原也不必這樣緊張,只是春耕和流民二事耽誤不得,今早起府衙里能上的人都上了,恨不得一個掰成兩個用呢。」

    「令君上個月不是還病了一場,如今可全好了?」

    「現下看着沒什麼大礙,今早和爹出去處理流民事宜了。你找我是?」

    整個縣衙都被忙碌籠罩,文洵眉眼間還剩下些沒散盡的疲憊,衛雅不忍再拿家裏的事煩他,頓了一下道:「沒什麼大事,只是來看看你。」

    至於狀書,想辦法請別人寫一份就是。

    文洵認真道:「阿雅,你有事要和我講,我哪怕再忙,總也能抽出功夫照管家裏,即便真的一點時間都沒有或者辦不到,我也會直接同你說明,我們再想辦法,你明白嗎?」

    衛雅想了一下,將家裏的事說了。

    「要寫份狀紙,其餘的倒好。」

    文洵皺了皺眉,「你們都沒傷到吧?」

    「自然沒有。」

    「你說文瀾打人的時候慕容晏來了?他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吧?」

    衛雅回憶了一下,不確定道:「沒有吧…告狀的主意還是他出的。」

    「嗯沒事,狀紙我來寫,馬上就好,不過我恐怕騰不出手陪你上公堂。」

    「有夫人和文瀾呢,你安心做你的事。」

    文洵復領衛雅進了屋,抽出張藤紙來,略思索一番,唰唰寫完了一份狀書。

    吹乾墨跡,「鄰里齟齬小偷小摸這種事上不了公堂的,但涉及到違例擴建就不一樣了,你們可抓住這一點講,對方若要告,只能視傷情而定,若非殘疾喪命也是上不了公堂的,最多由尋常衙役處理,連江大人都不會出面。」

    衛雅記下,去遞狀紙。


    衙役了解過情況後收了狀紙,叫她回去等着,能審案的時候府衙會去人通知。

    過後不久,文家鄰居的男人拿着孟郎中的藥方跑到縣衙一通哭訴,衙役同樣告訴他過幾日等開堂審案。

    男人一驚,直問這也不算大事,請人過去辯個對錯,要些賠償銀子也罷了,怎麼還要開堂。

    衙役自己還有一堆事沒做,但礙着縣裏的規矩還是耐着性子解釋了下。

    「文家遞了狀紙,你家這事同那邊合併一案審理。」

    男人只得惴惴回去。

    本以為縣裏忙成那樣,要等幾日。

    誰承想次日府衙就來了人。

    公堂右側:張氏、文瀾、衛雅、文遇。

    公堂左側:鄰居夫婦,小孩。

    公堂偏後方:孟郎中、幾小吏。

    縣令老頭一邊聽兩方人講述,一邊低頭看狀紙,倒八字眉幾乎要飛到天上去。

    兩道深重的法令紋將口鼻和兩側臉頰分成三塊,沒表情的時候顯得十分肅重。

    「院牆確有違建?」他淡淡問。

    底下小吏立即答是。

    「即日拆除重建,並罰銀五兩。」

    鄰居夫婦一時臉色難看的緊,兩人分辨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。

    縣令一拍驚堂木,沒理他們,繼續道:「偷竊一事,念及被告年幼,所取物品價值不高,判當眾賠禮道歉,並記錄在案,若有再犯施以刑罰。孟郎中,被告傷情如何?」

    「沒有內傷,外傷有淤青,需用兩副跌打損傷藥,只是三七不易得,故有三四百錢。」

    「原告毆傷人事出有因,賠兩幅藥錢,余者皆無責。」

    判決落定,那一家人更不願意了。

    一會說自家並未偷竊,一會說孟郎中診斷不准,人都昏迷了怎麼可能沒有內傷。

    兩家對峙,各執一詞。

    後頭小吏早去那一片百姓中明察暗訪過,這一家人平素愛佔便宜,得罪人不少,如今碰上這種事,早就心有怨懟的鄰居自然樂得加把火,竟沒一個說他們好的。

    於是就此定案,任憑誰再吵鬧也沒用。

    文瀾當場結完藥錢,就到衙門口,當着眾多看熱鬧的面要那一家賠禮道歉。

    婦人攥着她剛塞過來的錢袋子,氣的臉色鐵青。

    尤其看熱鬧的人群中不少都是那一片住着的,這些年來回爭執不少,她只覺得人群里嘈嘈雜雜的聲音全在笑話她,一雙雙眼睛全等着看她低頭丟臉,因此越發將文家恨上了。

    男人的臉色也不好,偷偷杵他婆娘,「都賴你,非要讓孩子去找什麼吃的,臉都丟盡了。」

    「你放的什麼後屁,早你想啥去了?」

    兩人低聲咬牙切齒的吵了一遍。

    又咬着牙低頭給文家一家道了歉。

    他家那小子縮在夫妻倆身後,倒沒了在家裏張牙舞爪的勁兒。

    文瀾也看不上一個小屁孩,目的達到就放他們走了。

    沒繼續計較還有個原因——她在後方人群里看見了馬守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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